“......”
徐杰看着程俊空无一物的头顶,陷入了沉默,这个理由,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狐疑问道:“真丢了?”
程俊摊手道:“那还能有假?”
“经过我们查证,帽子就是被这个叫于友亮的人给拿了去!”
徐杰拧着眉头,“既然他拿了,让他还给长安伯便是。”
程俊叹了口气,“他嘴上说着拿了,但是就是不拿出来!”
废话,他就没拿,能给你才怪了......徐杰暗骂了一声。
他该不会是在心里骂我吧......程俊一直盯着徐杰的脸色,见他面皮抽搐模样,心里想着,嘴上说道:“我们这才把他关押起来,得好好审审。”
徐杰正义凛然道:“官帽,与官服,都是朝廷威仪之所在,此事重大,要不,长安伯将这个于友亮,交给下官,由下官亲自审讯?”
程俊笑了笑,“不必了,我丢的东西,自是我自已找回来,哪能劳烦你。”
说完,他话锋一转,“哦对了。”
“于友亮他儿子于大柱是怎么回事?”
徐杰心头一震,表面摇头道:“下官没听明白。”
程俊沉声道:“于友亮说,是你这个武功令,害死的他儿子。”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事,他才怀恨在心,拿了我的官帽,宁死不归还。”
徐杰闻言闷声不吭,暗中冷笑,诈我?我能禁不住你这样的诈?
就在此时,身后的主簿忽然开口道:“胡说八道,他儿子分明是失足落水......”
听到这话,徐杰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主簿,同时心中暗道不好,程俊不是在诈他,而是在诈主簿!
程俊登时冲着主簿露出善良笑容,“哦,你知道?”
主簿脸色一慌,也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赶忙看向徐杰。
徐杰这时抬起手拍了一下脑门,露出恍然之色,“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据下官所知,老于头儿子的死,与县衙无关,是失足落水而死。”
程俊问道:“那尸首呢?”
徐杰摇头道:“尸首不见踪影。”
程俊呵笑道:“掉进河里的尸首,还能不翼而飞了?”
主簿这时解释道:“可能是冲走的。”
程处默在旁边骂道:“放屁,那是护城河,你家护城河里的水是洪水啊,能把人冲走?”
程处亮则在旁边将主簿公主抱了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怀中惊恐万分的主簿,说道:“我现在就把你扔进护城河,试试看你会不会被水流冲走,要是你没被冲走,你这辈子就待在护城河里,不许上来哦!”
主簿闻言脸色都白了。
徐杰眉头一皱,“长安伯,你的人,属实有些胡闹。”
程俊抬起手,示意程处亮将人放下,随即盯视着徐杰,说道:“这可不是胡闹,这个事,有疑点。”
“我身为巡察御史,看见有疑点的事,而不一查到底,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巡察御史。”
说完,程俊对着屋外大喝了一声,“来人!”
程忠当即肃然走了进来。
程俊指了指主簿,“把此人按住,别让他跑了。”
说完,他望向了徐杰,说道:“徐明府,此事我处理就行,你先回去歇着。”
“大哥,二哥,送徐明府回去!”
徐杰下意识道:“等一下——”
然而,话音还没落下,他就已经被程处默程处亮一左一右,抱着胳膊,架了起来,飞快的朝着宾客楼外而去。
还是大哥二哥做事麻利啊......程俊目送他们远去,随即收回目光,看着被程忠按住肩膀的武功县衙主簿,指了指老于头坐过的胡凳,露出善良笑容,说道:
“来,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