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龙界边境线,短短六个月,就跟施了啥逆天仙法般,一座威风凛凛的墨色“巨龙”平地而起。
这“巨龙”是啥?原来是一座高达六十米的城墙。
全用玄铁掺和着碎灵石砌成,在那明晃晃的大太阳底下,泛着幽蓝幽蓝的寒光。
宛如龙王身上那坚不可摧的鳞片,看着就结实得不像话。
简直是刀砍上去一个白印儿,斧劈下去纹丝不动,任谁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扯着嗓子喊:
“好家伙,这城墙,稳如泰山呐,铁桶一般,苍蝇都难飞进去!”
每隔五十米便有一座了望台,台上伫立着华刃门弟子及炎龙界各势力众人。
众人皆身姿挺拔如笔直旗杆,怀中紧抱法器,宛如庙宇中泥塑之金刚罗汉,纹丝不动。
然其双眸却灵动异常,警惕地扫视着周遭。
那眼神,恰似雄鹰凝视狡兔,唯恐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其心中想必皆默念:
“切不可有任何差池,务必将此地守得固若金汤,若有变故,实难向界主交代!”
这时候,郑羽凡背着手,优哉游哉地晃到城墙边,伸出两根手指头,“当当”敲了敲墙面。
嘿,就听那声响,清脆得如敲在金钟上,“嗡嗡”直响,回音在空气中荡漾。
郑羽凡摸着下巴,脸上笑开了花,手放在长城墙壁上。
那表情,就像捡到了绝世宝贝,乐开了花,转头就在脑海里嚷嚷开了:
“统神啊,我说你就别藏着掖着啦,赶紧把你压箱底的阵法一股脑儿全给老子抖搂出来!”
“别磨磨蹭蹭的,痛快点儿!咱可没那闲工夫跟你耗着,麻利儿的!”
“得嘞!您就瞧好喽!”系统那声音刚落下,好家伙,整座长城就像被神仙施了法。
突然金光大作,那光芒,如同有人“哗”地泼了一桶金水上去。
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眼前一片亮堂堂。
天空,光影开始不停地流转,密密麻麻的符文层层叠叠地浮现出来。
犹如谁在天上写了一篇超级难懂的天书,花里胡哨的,看得人眼花缭乱。
郑羽凡看着这场景,心里乐开了花: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看那帮孙子还怎么嚣张!”
这时候,缩小身躯的雷麟正蹲在郑羽凡肩头呢。
尾巴卷着根油汪汪的灵鸡腿,啃得那叫一个带劲,“吧唧吧唧”直响,嘴里还嘟囔着:
“嗯,这鸡腿,简直是人间美味啊,赛过活神仙呐!”
“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哟!”
冷不丁一瞅见远处地平线,如同见了鬼,猛地蹦了起来,手里的鸡腿“吧嗒”一下掉在地上也顾不上了。
爪子一个劲儿地指着前方,扯着嗓子直叫唤:
“主人主人!不好啦!”
“那帮龟孙子来啦!哎哟喂,跟撒了一地黑芝麻似的,乌泱乌泱的,可吓人啦!”
“跟蝗虫过境般,看着就瘆得慌!这阵仗,来者不善呐!”
郑羽凡赶忙抬手搭着凉棚望过去,嚯,好家伙!
天边那叫一个黑压压一片,如乌云压城,瞧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毛。
就见阴兵们举着破破烂烂的旌旗,那旗子上的骷髅头图案,都褪色得不成样子了,在风里飘来飘去,像叫花子的破抹布。
队伍中间,一辆由骨龙拉着的战车晃晃悠悠地驶来。
那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咯吱咯吱”响得人牙都发酸,如同磨盘在那儿转。
战车上站着个老家伙,浑身流脓,那模样,简直就是个会走路的烂泥塘,手里还拎着颗滴着黑血的头颅。
嘿,这不正是冥鬼宗长老嘛!
“郑羽凡!你个龟孙!”老家伙扯开他那破锣嗓子,像公鸭叫般嚷嚷起来。
那声音,难听就甭提了,简直能把人耳朵给震聋咯。
“别以为砌了堵墙就能当缩头乌龟!”
“我表哥血魔窟主今儿个非把你这破墙砸成齑粉不可!”
“你就等着瞧好吧!有本事你别躲在墙后头,出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你要是敢不应战,以后就别在修真界混啦,让人笑掉大牙!”
他话音还没落呢,那骨龙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呼”地喷出一团黑黢黢的毒雾。
那毒雾,如锅底灰,瞬间就遮天蔽日,把太阳都给挡住了。
四周一下子变得跟黑夜似的,伸手不见五指。
郑羽凡心里想着:
“嘿,这老小子还来劲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吓到我?门儿都没有!”
郑羽凡瞧着这阵仗,嘴角一扬,“噌”地一声拔出圣龙剑。
好家伙,那剑身上流光溢彩,亮得像揣了颗小太阳,晃得人眼睛生疼。
他扭头冲雷麟使了个眼色,嘿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