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直哥,起床啦......”
关义为这么安排的原因有几个方面,首先,陆广军既然发现了他们的人数不少,那就不能再隐瞒,所以,索性公开他们兄弟三人的身份,他们是真正的兄弟,本色出演,根本不会令人怀疑。
另外,有意说出他们到上海来的目的,很可能会跟陆广军搭上线。
他既然和江侨是一条线的,那江侨所搞的走私金表一事他肯定是知晓的,并且很有可能就是直接策划者。
他们既然想在沿江各大城市开拓业务,自然不会放过跟眼前这个跟钟表店小老板合作的机会。
关义为兄弟三人本就出身大户人家,从小锦衣玉食养大,扮起老板来根本不用演,一举手一投足就令人深信不疑。
果然,关义直、关义有来到餐厅不久,陆广军和他的那个手下便现身了,他们俩坐在离关义为等人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慢条斯理吃着早餐。
关义为三兄弟的吃相极为优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生的。
尤其是三兄弟的手腕上的手表都价值不菲,清一色的瑞士名表,特别是关义为手腕上的那块,更是引人注目,在餐厅灯光的照射下,闪得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更要命的是,偏偏他戴着手表的左手还频频晃动,因为他是左撇子。
随着他的手腕晃动,那块金表便随着灯光不停地变幻角度发出一阵阵眩目的光彩,餐厅里的其它食客都显得黯然失色了。
终于,关义为用餐结束,他拿着餐巾将嘴巴擦净,将左手搭在身旁卫安坐的椅子靠背上,状似无意地问道:
“二哥、三哥,这一次父亲让我们出来考察市场,我觉得可以在考察市场的同时关注一下货源,咱们家是做钟表生意起家的,虽然多年来有固定的进货渠道,但你们也看见了,我这次在路上竟然只花五百元就买到了这么货真价实的好东西,这难道不是一个难得的商机吗?”
关义直和关义有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小弟,话虽这样说,但这件事是不是有风险,现在不好说哇,毕竟咱们不知道它的来路正不正,万一......”
“是啊,小弟,你的心意是好的,都是为了咱们将来在上海开的钟表铺子能火爆,但安全性的确要放在首位,现在毕竟不是民国那会儿了......”
关义有也道。
“二哥、三哥,你们两个就是太缺乏进取精神,真是扫兴......”
关义为将右手捏的餐巾仍在桌子上,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在经过陆广军的身边时,他瞟了一眼陆广军的手腕,赫然发现他手腕上的手表竟然跟他戴的是同款。
“先生,我们是不是太有缘份了,你看看......”
关义为将手腕伸向陆广军。
陆广军看着两只一模一样的手表,唇角微翘:
“这位小兄弟,咱们的确有缘,我刚才听你说这块手表只有500元,这不会是真的吧?难道不是5000?”
“先生,你说笑的吧,怎么可能需要5000,我真的只花了500元。”
陆广军低声在关义为耳边说:
“小兄弟,那你可真捡到便宜了,我这块手表在上海钟表店买的,整整花了五千元人民币。你这块手表在哪里买的?能不能把地址告诉我,我多一些带回老家去。这简直就是送钱嘛。”
“先生,此话当真?如果这些手表只要500元,你果然想多买一些?还有,你这块手表真的是花5000元买的?”
关义为此时看着就像一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还是那种特别好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