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真多。”危笑瞥了眼南征，又扔给了南征一个鄙视的眼神。

危笑把烟重新刁回了嘴里，吸了一口，拿了下来，扔地上踩灭了。

南征蹲下身子，把危笑的烟头捡了起来。

危笑：“你干嘛？”

“我正好去扔垃圾，我正好帮你把烟头扔了。”

危笑看了眼南征手里的垃圾袋：“你扔垃圾跑到这里？”

“我没找到垃圾桶。”

危笑：“……不就在楼道口？”

南征：“我去看了，那边没有。”

危笑：“算了，我带你过去。”

南征：“好的呀。”

“其实你说出去也没关系，”一边去找垃圾桶，危笑一边对南征说，“经纪人和助理他们都知道我抽烟了，他们也没说什么，毕竟……反正你不要给我到网上瞎说就行。”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嘛。”

“……”

“但是，抽烟好像对嗓子不好。”

“我知道。”

危笑既然说他知道了，南征也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说多了，危笑估计要嫌弃他烦。虽然现在危笑已经很明显嫌南征烦。估计是因为不喜欢Cliff，顺带着连南征一起讨厌了。

下午练舞开始。南征又见到了楼道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果然也是个偶像——女团冰激凌女孩组合成员蓝雅儿。

冰激凌女孩，成立2年的女子偶像组合，组合成员由4个年轻的女孩子组成。

队长虹一一，今年17周岁，身材高挑，长相大气。

C位主唱蓝雅儿，今年17周岁，长相甜美可人，声音也一样甜腻。是组合里最有人气的成员。

另外两名成员稍微小点，今年都只有16周岁，一个是走眼镜萌娘路线的王晓婷，另一个是剪了个水母头的高珊珊。

四个人都是很甜美的小女生，但是又各有各的可爱。这两年，这个组合参加了不少选秀节目，也取得了一些成绩，这个组合的存在感好像越来越强了，听说首张专辑预计明年年初就会面世了。

Starlit Night在舞蹈室A排练，冰激凌女孩的排练室就在旁边的舞蹈室B。休息的时候，冰激凌女孩还经常跑过来围观——相互交流。

冰激凌女孩的助理一开始以为南征是Starlit Night的新助理，还恭恭敬敬地给南征递名片，一口一个前辈叫得特别亲切。

南征尴尬地赶快解释自己只是Cliff的护工。小助理叫刘进，也稍微尴尬了一下，但是依然对南征很友好。“南征你多大了，看你好像年纪很小，也刚毕业么？”

南征答：“不……我毕业很多年了。我快27周岁了。你呢？刚毕业？”

“对，那我还是得叫你前辈。我今年20。”

“你上学挺早的。”

“没有没有，正常上学。前辈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实际年龄比我还小。”

“呃，是……是么……”

“不过你能带Starlit Night肯定不容易。”刘进两眼对着南征两眼放光，“其实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Starlit Night，第一次接触这么大咖位的明星，特别激动，对了对了，我们来交换个联系方式吧。”

“好的。”南征觉得刘进特别热情。可以说是今天接触的一大帮子“圈内人”里最热情的一个了。

刘进的微信头像是他带着学士帽的样子。微信票圈背景图是他和几个同学，一起穿着学士服在母校门口拍的毕业照。学校的牌子也被清清楚楚地拍进去了：XX影视艺术学校。

刘进和南征聊天，自己一直在说话，聊着聊着就把他自己的情况向南征交代了个底朝天：他是xx影视艺术学校表演系今年的毕业生，毕业出来后来B市找表演机会，浑浑噩噩混了两个多月，也试了一些镜，但是没人要他。后来拖了层层关系，来当冰激凌女孩的助理，签约了冰激凌女孩的公司，也算是终于成功入圈了。他现在也很满意自己的现状，薪水比起演员来说少了很多，但是胜在稳定，每个月定时定点开支。他现在就想成为一个更专业的助理，带着这4个女孩子登上更大的舞台。

刘进是一个非常热血的年轻人。

没聊一会儿，阿战他们可以休息了。阿战走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正在和南征聊得火热的刘进，拽了拽南征，示意南征跟他过去。

南征没太明白过来什么情况。看着阿战冰冷的脸色，有点犯嘀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不是。”阿战拉着南征就离刘进远远地坐下了，“不想和他们离太近。”

南征：“……”

南征觉得阿战刚刚的行为有点败好感度，立刻在微信上给刘进发消息解释：

南征：抱歉，Cliff说他不太舒服。

刘进：没事没事。我早就听说了Cliff不太合群，看来是真的。

刘进：早就听我们姑娘们说了，Starlit Night的Burned挺好相处的，但是Cliff就很高冷了，每次见面了，和Burned都聊得很开心，可是每次Cliff就一个人蹲在小角落里，姑娘们也尝试着去搭讪过，Cliff都不怎么理人。大家都习惯了。

习惯了，好吧。南征看着喝着水、表情冷漠的Cliff——阿战，好吧，高冷就高冷吧。帅哥高冷一些，也很帅嘛。

倒是危笑的情况有点出乎南征的意料……

危笑正和那四个女孩子有说有笑的。危笑看起来真的特别开心。南征从昨天到现在，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开心。和这边板着张死人脸的阿战形成了鲜明对比。

“哎，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南征戳了一下阿战问。

“玩什么？”好问题。

“……这……随便聊聊天？你们是同龄人，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吧。”

“并没有。”

南征：“……”

“我想回家。”阿战揉着跳舞跳酸了的腿开始向南征撒娇，“我宁可去写数学题，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噫，想写数学题了？写数学题哪都可以呀。今天失策了，没把练习册给你带着。明天，我一定记着把你的练习册给你带着。”

“我是说写数学题不跳舞，又没说又要跳舞又要写数学题！你偷换概念！”

“我有么？”南征笑笑，继续逗他，“反正你又没什么事做，不如把时间利用起来写写练习册。”

阿战果然急了：“凭什么不和他们聊天我就要写数学题？我只想和你聊天，不想和他们聊天。”

南征：“为什么？因为她们是女孩子？你害羞？”

阿战：“我没有害羞。我就是不喜欢她们。”

“这……为什么？”

“讨厌一个人又不需要理由。”

“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你这样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不好，会破坏自己的名声。”

“我名声本来就不好。无所谓。”阿战倒是真的直白，噎得南征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阿战乘胜追击：“反正我讨厌他们，他们也可以随意讨厌我。大家扯平了。”

这如此霸气的回应，让南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