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该办正事了。”程炎收敛笑意，开始了正题，“我答应过你，与你和平分手。在这之前，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你想我怎么做？”

程炎故意将那位审判长带到他面前，故意说出两人之间的交易，就是一个幌子而已。为的是接下来的一句话。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诸多秘密，我如何安心地放你离开？”

他从房间的书柜里拿出一台数码摄像机，放在桌上。

“对着这个，自己玩自己。我会拍下来留作纪念。”

陆晓风虽然觉得荒唐，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个好字。

坐在床上，陆晓风穿着整齐的一套睡衣。只是裤子被自己褪下。

程炎就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手撑着下巴，用一种王者的姿态，面无表情地用视线在他身体巡查。目光有如化作实体，在他的身上抚摸，所到之处都将热血聚集到那一点，身体的感受也被放大数倍。

一开始睁着眼睛，与他目光相对，那种被人当作玩物的羞耻感异常强烈。他遂把眼睛闭上，心无旁骛地做自己该做的。由于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不能预判那人下一步的动作，克制不住内心的害怕，睁开了眼。

看见了程炎眼中的浓烈欲求。

他从椅子上站起，靠近了他，低低地说：“我来帮帮你。”

被那人拉进怀里，陆晓风知道那台摄像机就在拍摄着他们，不由地用手掌挡住自己的脸。程炎轻轻拿开他的手，趁机亲了他。

不断加深的吻加重了他们的呼吸。

当程炎从背对着摄像机，到他为陆晓风脱去睡衣，因此转过身来时。陆晓风立刻将他扳过来，抱住了他，不准程炎再转过去。

“你也想被拍下来，变成一部下流的艺术作品，冒着可能会被其他人看到的风险吗？”意乱情迷的时候还记得这一茬，为此而挡住他。

“你不怕被人看，却怕我被人看。”程炎说。

一下子令陆晓风有些语塞。

程炎自问，已经如此卑鄙地对待陆晓风。他却还在为自己担心，担心那个迫害他的人会不小心毁了名声。符合斯德哥尔摩症状的举动，让程炎最终决定放过了他。

程炎去浴室里洗澡，换好睡衣，两人晚上拥在一起睡着了，单纯地睡觉而已。

陆晓风闭着眼睛听程炎的呼吸，安稳而有规律，陷入香甜的睡眠。他悄悄从程炎的胳臂里挣出来，光脚下了床。

这家伙也不防着他，DV就那么放在对面，没有把它藏好。

最后程炎并没有当着摄像机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在开头，他一个人对着镜头做的那些事，还是被清清楚楚地拍摄下来。

虽然相信程炎不会把录像公布出去。陆晓风觉得还是删了保险。

他蹑手蹑脚地好似做贼，一步步走过去，悄悄拿起那台DV。

但当他打开存档的时候，才发现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今天录制的任何视频。换句话来说，程炎一开始就没有威胁他的打算。

只有一段陆晓风没有见过的录像，日期在很多天以前。

拍摄的地点是在酒店里。看上去非常柔软的白色被子，床上躺着个男人一动不动，摄像者举着DV悄悄靠近，想拍下他睡着的模样。镜头晃了晃，似乎是摄像者在笑。一只熟悉的手，用同样的姿势，手背碰了碰睡着那人的脸，留恋地抚摸，轻轻地收回，镜头拉近，那个被拍的人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