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整个云仙楼都要杀她的事是真的了。

见她一脸愁容，楚汐瑶问道：“若水水当真参与其中，涟笙以为该如何？”

程涟笙侧头看她，心中不免诧异，怎么和小七说的话一模一样？

然而纵使有千百种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她也只道：“也许水水有苦衷，况且我也没死”

话说到此，她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古代律法就是这样绝对，动辄满门抄斩。谋害她相当于谋害帝王，端了一个云仙楼于情于理都合。

楚汐瑶闻言，转回头去，面色淡然如常，眸光却是逐渐深邃。

程涟笙几日前就与楚汐瑶说好了今夜要带她上山，待用罢晚膳，她早早地将烂醉如泥的李炎阳送上马车，吩咐宾利将奔驰提前牵了出来。

二人驾马在宜城大街上不疾不徐地走着，受到了不少瞩目。

入了深秋，暮色笼罩下的宜城，偶有凉风拂过，桂花香气在空中弥漫。

程涟笙将楚汐瑶拢在怀里，伸手将她脸颊边的发丝拨至耳后，未施粉黛的脸颊露了出来，楚汐瑶唇畔似有笑意，瞧着颇为诱人。

程涟笙轻声叹道：“汐瑶汐瑶，你怎么能生得这么美。”

自小听过的赞美无数，可从她嘴里出来，便成了最动听的话语，楚汐瑶抿唇一笑，软下身来贴近了她。

行至山头，程涟笙停下马来，山中夜景迷人，二人仰首望向天空。

深蓝色的天空，群星闪烁，倾洒出万点银光，月光皎洁得如同一块白玉，镶嵌在漫无边际的夜空之中。

“汐瑶，我中毒那天，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要什么？”

程涟笙边说边从袖拢里掏出了绯玉，放在手心道：“那天我正好入宫向宁王讨了这块玉。”

鲜见的赤色玉石，流转着淡淡光华，楚汐瑶伸手将玉拿起，竟是触手升温。

程涟笙勾了勾唇角：“是不是很暖？”

楚汐瑶点了点头。

程涟笙低低一笑，倾身向前，轻蹭着她的脸颊道：“这是绯玉，和其他的玉不一样，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适合你的东西了，喜欢吗？”

“喜欢。”

楚汐瑶明澈如水的眸子蕴满了笑意，她送的，她又怎会不喜欢。

突然，楚汐瑶面色一变，惊诧地抓住她的手问道：“手指怎的破了？”

程涟笙极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我不小心的。”说着，她抬起另一只手

，将绯玉翻转，指着角落里那两个歪七扭八的小字道：“我在上面刻了字。”

楚汐瑶凝神细看，这才看清绯玉上刻的是“瑶笙”二字。

心间瞬时又暖又疼，楚汐瑶动作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指尖，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柔软的指腹轻抚手指，程涟笙咬了咬下唇，神色尴尬地望向楚汐瑶，而楚汐瑶也在此时偏头过来看她，视线撞了个正着，程涟笙顿时满面通红。

楚汐瑶微微一怔，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忙别过头去，白皙的脸颊飞快地漫上绯红，一路红到了耳尖。

这般沉寂了片刻，程涟笙伸手环住她的腰肢，打破长久的沉默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想给你最好的东西。”

“再好的宝物，不及你万一。”

楚汐瑶声音极轻，宛若呢喃，可落到程涟笙耳里，却犹如雷贯耳，她满面震惊地低下头去，注视着楚汐瑶的目光逐渐炙热起来。

楚汐瑶缓缓偏头，对上她的目光：“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这样直接的表白话语，让程涟笙的心跳猛地漏跳一拍。

与她对视的美眸中，有盈盈水波，泛着阵阵柔软而又缠绵的爱意。

凝视着彼此，近在咫尺。

环在腰间的手臂渐渐收紧，程涟笙难以自持地倾身过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鼻息间的那一刻，楚汐瑶阖上了眼眸。

双唇相触。

晚风夹杂着落叶拂动，夜深落叶无声，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快了心跳，乱了呼吸。

眼前的女子，容颜绝色，淡然出尘，樱唇宛如微沾着露水的柔嫩花瓣，甜美嫩滑。

浑身的血液逐渐沸腾，程涟笙抬手抚上楚汐瑶的脸颊，将唇愈发紧密地覆了上去。

唇缓缓碾过唇，程涟笙痴缠地品尝着楚汐瑶的香甜，舌尖轻扫过那一排玲珑贝齿，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微启的薄唇很快迎来了顺势而入的舌，一时之间，满溢的馨香在口中蔓延开来，程涟笙身在其中，不由醺然。

楚汐瑶的眼角渐渐染上霞色，长睫颤动，生涩地回应着。

舌尖交缠，吮吸着彼此的津液，掠夺着彼此的呼吸。

一点一点深入，一点一点交融。

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