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葛师爷打开折扇,斜睨了眼朱宝第,侧对着他走了两步后,转过身背对着他,语气高深莫测意味深长:“有钱能使鬼推磨,红粉枯死英雄冢呀!”
刚进来的小衙役郑往赶过来好心地告诉道:“主薄,师爷的意思是去百花楼要有银子,还有便是……您,您要保重身子,那里的姑娘如狼似虎!”
朱宝第:“……”为什么他瞧着百花楼的主厅那里琴棋书画什么的还有客人,都很文雅的。难道只是表面现象?
百花楼后院墙很高,当然像何守约那样的功夫,自是挡不住的。围着院墙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身后传来道低沉的声音:“你来这做甚?”
是何守约。
朱宝第回头看了他一眼,礼貌性地笑笑,“看看现场,凶犯一定留下了蛛丝马迹,只是我们还没发觉而已。”这件案子,作者在数章之内就给出结局定下罪犯,可悲的是这里的人物要经过重重追查,拨开层层迷雾,又不知要死多少人,才将罪犯捉住。
正因为体会到很难,朱宝第才会愈加努力。
“进来吧。”
何守约看了眼歪着脖子,眼睑处发青的朱宝第。沉默了下吐出三字,从后门进了百花楼后院。
有他在,朱宝第顺顺利利地跟了进去。
白日比晚上看得要清晰了然。
“何捕头看出什么了?”朱宝第请教道,何守约经验应该是很丰富的。
不过因为他是书中人物,而朱宝第自己早已经将原著看完,知道开始与结局。
朱宝第的声音很积极,何守约回眸打量他一眼,有些意思地询问:“朱主薄对于此事似乎格外关切,什么原因?”不仅熬夜还把脖子弄伤,真是用心啊。
“我?我只是不喜欢采花贼罢了!”朱宝第转开脸,撒谎技术还不太成熟的他,不想被人看透。
何守约抱胸,眸子漾开道魅色,多了道意味不明之色:“是吗?”
“是的。”朱宝第假装低头去看地上的鲜血,露出的耳尖微微泛红,被何守约收入眼底。
想了想,何守约道:“朱主薄,你还想看汀菊的伤势么?”
“想啊,我都没看到……”
朱宝第心直口快地道,同时松口气,何守约终于不问那些事情了。他抬起脸,就看到何守约视线凉凉,口气突然变得很差:“你还真想看她!”
“呃,我……”
朱宝第感觉何捕头那眼神,就跟看凶犯一模一样!
仔细一思量,蓦地反省过来,莫非何守约喜欢汀菊?否则从昨天晚上开始救汀菊直到看伤口,何守约就没一次正常过!
可是不太对啊,原著中写的何守约正室妻子,也是女主她是个良家女子好像还身份挺高的,不是青楼的啊。何守约、莫非是也想尝尝路边的野花?
“走吧。”
何守约朝院内走去,朱宝第连忙起身:“去哪儿?”
“你不是说恩客里面有凶手么,走,去看看百花楼的账薄。”何守约头前引路道。
一撂账薄摆在眼前,何守约指指,眸中染笑:“朱主薄最擅长这些,好生查查吧!”
朱宝第看了眼面前这两尺多高的账薄,不仅如此上面还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当下也不嫌脏,搬开来便查看。
拿袖口擦擦灰尘,朱宝第翻了几卷,然后找到最近三个月内的查看起来。
“怎么找前三个月的?”何守约好奇,眼前的人除了写字不那么好看外,原来也有其他的本领么?
朱宝第皱眉回道:“采花贼一案在近三个月内发生三次,百花楼这个是第四次。”他随即取了纸笔,标下可疑或重复的一些人,“奇怪的是,前三次都是良家女子,且未受到侵害,更没有丢失财物。这一次变成青楼女子,受到伤害又失去财物,我怀疑这采花贼极有可能作案越来越胆大,他已经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听他这一番话,何守约挑高了眉头:他竟然把三个月内的案卷都看了?
朱宝第以为他在听,便继续道:“本来前三次良家女子未有损失,也没谁愿意报官。可这个采花贼极度张扬,每次犯案都要在人家门外写下一行字,证明来过这里。”这样一种外露张狂性格,与今次百花楼汀菊受害,有相似性,如果是同一个人干的话,那么下一次这采花贼绝对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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