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赤黎望着摇晃的烛火若有所思。
只是这一夜,武林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傍晚才解去蛊毒的人,竟发起狂来,见人便打。
乌岐两位长老吐血身亡,莲山派的掌门长老昏迷不醒,素阳和离花教的倒是没事,朝暮寺的戊忧和禅莫不见了,弟子寻至半夜也未曾找到。
发狂的人大多被击杀,少数被控制下来,这些事情都在同一时间发生,让人措手不及。
“定是你们带回来的解药有问题!”
“对!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进了神医谷!”
“诸位安静!”沐荷雪站出来道,“在下同样服过解药,但无任何异样,再者言,服药者症状皆不相同,怎会是解药的问题!”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吃过!”
尉迟鹰拔剑指着那人道:“我会亲手害死自己的师傅吗!祸从口出,还请自重!若是不服,这把剑可由不得你!”
“各位!”上官玉立于屋脊之上,低头俯视众人道,“实不相瞒,与我们同去神医谷的还有魔教笪沐子,解药没有任何问题,但服药后还有什么,就不敢保证了。”
下面人都安静的等待他的后话。
上官玉继续道:“认识我的都知我是林玉,实则并非如此,家父复姓上官,是流云庄庄主。十年前流云庄所发生的,相信各位也有所耳闻,我曾回庄查探,拾到了魔教令牌。今日武林各派受到重创,至尊雄宴状况百出,受益最大的仍是魔教,我上官玉与魔教不仅是杀父之仇,派中掌门长老也昏迷不醒。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互相猜疑,而是团结起来讨伐魔教!”
院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有人开始附和:
“讨伐魔教!”
“讨伐魔教!”
“讨伐魔教!”
…………………
慷慨激昂的声音盘旋在朝暮寺上空,上官玉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握紧了拳头。
第二日一早,由各派弟子和散人组成的队伍开始赶往白寂城,朝暮寺飞出的信鸽带着增援的信件飞向各门各派。
莲山派,一双修长的手解下鸽子腿上的纸条,看完后纸条被碾成粉末从指尖滑落。
“师叔,信上说了什么?”
一个弟子走上前来。
一声轻笑后:“无事,报平安的”
凌凌七躺在床上无聊的滚来滚去,烦闷的抓了几把头发,他坐起来打量着房间,进来之后就没发生过什么,饭菜每天定时送来,杨珂一句话都不说,放下就走。
这都第四天了,到底有事没事啊,要是没什么值得观察的,不如走了算了。
上官玉带着众人绕行至沧山后方,杀了密道守卫,从地道潜入魔教内部。
这三天日夜兼程,众人心中的愤怒早已按耐不住,出了密道见人便是杀,沧山上火光冲天。
杀掉一人,上官玉跃上屋顶,看着对面山顶的澜山殿,一长条火龙由山顶倾泻而下,是打着火把的魔教援兵。
“魔教援兵来了,退入地道!”上官玉一声令下,众人纷纷隐退,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方向,从地下赶往澜山殿。
看着人尽数消失,他运起轻功下山,身影没入树林,陆赤黎若是救回了哥哥,定会回到魔教!
陆赤黎正在房间里喝着茶,对面正是请了几天才请回来的魔教左使。
“沭殊可以解释一下,调动人手去了何处吗?根据规训,所办之事都要记入宗卷,可为何我却查不到?”
左使戴着黑色面具,看不清神色,他敲着桌面道:“我最近喜吃,所以派出人手去了各地寻觅美食,我以为这种没有收成的小事就不用记了。”
“哦?是吗?沭殊还有此等闲心?”陆赤黎抬眼瞟了一下,又低头喝茶。
面具下传出一声轻笑:“贤侄知道,教中事物我从不过问,只好游山玩水,饮酒作乐。”
“说到饮酒作乐,沭殊可知道临江城的七公子?”陆赤黎看似散慢的盯着他,指尖摩挲杯壁。
“自然是听过,只可惜,沭殊我捉襟见肘,一次万金还是受不起啊,倒是贤侄你,去见识过了?”
陆赤黎直起身子,一字一句道:“不仅见过,还要把他娶回来,沭殊至时一定要来喝侄子的喜酒。”
“哈哈,那是一定”
一名弟子跑了进来,抱拳道:“禀报左使,笪沐子,有人攻上沧山了!”
左使一拍桌子:“何人如此大胆!”而后扭头对陆赤黎道,“贤侄,看来我们要改日再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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