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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很黏人(2/2)

“先生未有出手,应是有自己的考量吧?”正是衣轻尘的声音。沉生有些讶异,他们先前不是还在如英的帐子里做那种事么?怎会这般快?

颇为好奇地凑近了些看,只见衣轻尘身上披着花沉池的外袍,花沉池正一言不发地站在衣轻尘后头。眼下与衣轻尘说话的人似乎便是这次南行军的副帅,那个江湖上很有名的“毒公子”独孤家主?

弄清在场之人的身份,沉生便更加好奇了。

独孤先生听罢衣轻尘的疑惑,

打开折扇来摇了摇,轻笑道,“慕容家军擅于南疆地形作战,在适当地形能够发挥远超御林军十数倍的实力,是日后在南疆时的主力,人数本也比不得御林军,若是眼下受了损耗,岂非得不偿失?在下本意也只是想牵制一番食髓教的举动,并无硬碰硬的盘算。”

衣轻尘继续问道,“所以最后那个御林军凯旋的号角是先生你命人吹的吧?”

独孤先生轻笑一声,用折扇抵住面具,“是在下不错。不过退敌之策而已。”

衣轻尘无奈地叹了一声,苦笑道,“先生你真是”摇了摇头,不欲多言,“总之,谢过先生了。”

独孤先生也未追问衣轻尘究竟想说些什么,又轻笑了声,合上折扇欲意离开,“在体抱恙,天色不早,若无要事,便先回去歇息了,一早还得想好该如何宽慰虞帅呢”

目送独孤先生离开后,衣轻尘抓住披在肩上的衣裳,同花沉池一道往自家营帐的方向走去,方一拐弯,便撞见了偷听的沉生,衣轻尘下意识问道,“沉生?这个时辰,你在这儿作甚?”

沉生挠了挠头发,尴尬笑道,“睡不着,散散心。”

衣轻尘回想起先前夜萝说的一席话,便也有些能够体会沉生的心情了,只将一只手搭在沉生肩头拍了拍,表示理解,沉生将衣轻尘的下半身望了望,又看了看几步开外花沉池的面色,疑惑道,“你们不是应当在如英的帐子里”

话未说完,衣轻尘老脸一红,转头瞪着花沉池道,“我便晓得沉生他们在帐子外头,你还敢胡来!还骗我说没有人!”

花沉池默默地移开目光,像个没事人似的,只在沉生投来目光时,漫不经心地与之回望,目光里带着森冷的寒意,一瞬间令沉生回想起了灵山高耸的藏书阁,竟是将夜萝带予自己的愧疚都抵去了大半。

沉生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赶忙收回目光,继续望着相较之下无比温和的衣轻尘的脸,问道,“所以衣公子你们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衣轻尘揉了揉自己的腰,目光有些游离,“那儿毕竟是别人的帐子,无论如何不能纵容他这般胡来”

话到此处,沉生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要继续顺着这个话题问下去吗?实在是太尴尬了,沉生支吾片刻,还是花沉池先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有甚话明早再说。”算是为沉生解了围。

衣轻尘与沉生道了别,领着花沉池继续回自家帐子,花沉池只一直默默地跟在后头,一句话也不说,虽这也算常态,可放在此情此景,从衣轻尘的角度看去,便总觉得花沉池的神情里多出了那么一丝丝的委屈。

思索再三,同时也考虑到自己因戛然而止而不大舒服的身体状况,转头应允花沉池道,“再等一会,回了帐子再继续方才的事,不过天快亮了,只许一次,我还想歇息歇息”

花沉池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衣轻尘便晓得花沉池是不会依着自己的话去做了,回了营帐后,便被放在榻上翻来覆去折成了各种姿势,前前后后三轮,天也近乎亮了。

又半个时辰后,御林军凯旋的号角再度响彻,衣轻尘从卸了力的懵懂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御林军号角,是虞暮回来了,便推了推花沉池道,“虞暮回来了。”花沉池方才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望向号角奏起的方向,淡淡道,“山谷已攻,今日约莫便要启程了。”

衣轻尘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衣裳,花沉池却将之重新捞回榻上,紧紧抱住,完全没有松手的盘算,衣轻尘被花沉池突如其来的黏人弄的有些莫名,一时间竟是萌生出面前这人会否是慕容千假扮的想法,然事实却是面前这人便是活生生的花

沉池,当初那个仿若高岭之花千年冰山,只远观便让人觉得无法靠近的花沉池。

衣轻尘抬手揉了揉花沉池搭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无奈道,“你这是要一直抱到何时?”

花沉池将头又埋得更深了些,低声道,“不想放开不想让你去南疆”

衣轻尘穿过花沉池发丝的手突然僵了僵,独孤先生说过的话再度浮现于脑海之中,“这一次,你恐难活着回来。”

衣轻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花沉池的背,安慰道,“独孤先生当初也只是说了‘恐难’,并非绝无可能,若我二人借机行事,许会有所转机你这样一直粘着我总不是办法”

花沉池又默默地抱了许久,方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转而下榻将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一捡起。

待得二人都收拾妥当,衣轻尘方才在花沉池的搀扶下勉强保持正常走路的步调,往虞帅的营帐方向走去,一路上,衣轻尘注意到与自己相同目的的人还有很多,大家都在匆匆往虞帅营帐的方向赶去,看似都很在意虞暮此战凯旋的捷报与接下来的盘算。

然而还未接近虞帅营帐,只隔得远远的,所有人便能听到虞暮勃然大怒的吼声,“营地失火,死伤百人,这是怎一回事?”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皆有些不知该不该继续靠近,衣轻尘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凑近些看看情况,也有胆子稍大些的弟子们早便围了过去。

御林军围成的高高人墙内,虞暮正一手牵着高头大马,一手持着函上写的约莫便是昨夜营地内发生的事,直将虞暮看得双目大睁,气得头发都直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虞暮会大发雷霆,狠狠斥责守营弟子时,前者却只将书函捏成一团,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可恶的食髓教”转而抬眼去看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独孤先生,颇有些关切地问道,“听闻先生也受伤了?”

所有人都很讶异虞暮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衣轻尘却能够理解,毕竟昨夜之事若无独孤先生出手,伤亡可能就不止百人了。独孤先生也并不意外,只泰然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轻笑道,“内伤罢了,不碍事。”

虞暮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周遭的情况,只将牵马的缰绳交到侍卫手中,转身入了营帐,独孤先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徒留帐外众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该去还是该留。

衣轻尘选择了留下,因着豆子的事,他总觉得虞暮会找上自己兴师问罪,既然迟早还要过来一趟,不若便等着吧。

结果这一等便等了一个时辰,一同等候的弟子也散了大半,又半个时辰后,独孤先生方才从帐子里走了出来,同身边的侍从们吩咐了些什么,侍从们便先行离开了,众人纷纷向其投去好奇的目光,独孤先生却视若无睹,只打开折扇来,轻笑道,“都回去收拾东西吧,下午启程。”

众人都不曾想会等来这么个消息,面面相觑,继续候着下文,独孤先生却只一言不发地摇着折扇,似乎没有多说的打算,终是有几名弟子按捺不住了,率先出声问道,“独孤家主,我们是要走山谷那条路?”

独孤先生点了点头,那名弟子又追问道,“可否告知虞帅昨夜交战的详细经过?”

独孤先生轻笑道,“在下也并不很清楚,只是既然路能走了,应是被攻下了,都回去收拾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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