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叶轻舟摇头苦笑，“可是我是个无能的警察，其实我至今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慢慢来，警官，不要急。”女工渐渐进入角色，就如同知心姐妹般，安抚着叶轻舟的情绪，“但您刚刚为何对副厂长露出那种态度呢？您不是说找到了线索了吗？难道您怀疑副厂长是凶手？”
叶轻舟连忙摆手，摇头道：“并不是。那只是我强装出来的镇定罢了。”
叶轻舟脸色阴郁：“厂里再次发生凶案，肯定是人心惶惶，我需要装出胜券在握的模样，才能安定人心，也才能震慑出凶手。”
女工理解地点点头，心想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今早在看到厂长尸体后情绪不太对。
女工给叶轻舟打气道：“警官真的是个好警官的。我相信您一定能将凶手揪出来的！”
谈话间，已经来到了厂房。
机械工的尸体被白布覆盖着，周围用绳索拉出一道警戒线来。
叶轻舟掀起白布，用鬼瞳看着尸体，也是那种分辨不出生死，就好像是还有一口气般活着的感觉。
“怎么了？警官，您是从尸体上看出了什么吗？”女工捂着眼，一副不太敢看那尸体的模样，拉着叶轻舟衣角，轻声问道。
叶轻舟放下白布，从警戒线里窜出来，叹了口气：“嗯……我其实也有着些猜测，但自己都觉得好像很荒谬，难以置信，就想对比两名死者，看看能不能找出新线索。”
“是什么猜测，让警官您这么不自信呢？”女工突然止住嘴，道歉道：“对不起，我一时口快，忘了警官是不会胡乱说那些不确定的猜测的。”
叶轻舟用信任的目光看女工，“办案也是需要同伴彼此交流的，可惜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连个商量的伙伴都没有。不过既然是你问，也不是不能说。”
女工连忙说道：“是警官您压力太大了。我有一丝丝帮到您的忙的地方，都让我觉得很荣幸。”
叶轻舟叹了口气，对女工解释道：“其实我是想看看两人的伤口……想尝试着分辨，是不是由不同的人所为。可惜的是，我其实没有什么刑侦经验，看不出两名死者是否死于同一个人手中。”
“诶？警官您是说，凶手可能不只是一个？”女工惊呼出声，但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压低声音，疑惑而小心地问：“警官您为何突然有这种想法呢？”
叶轻舟：“你还记得那张纸条吗？”
叶轻舟蹲下身，找了个石块在地上划出那纸条上的七个词汇。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暴食。
“刚才副厂长有说出她的想法，她说，凶手可能是按照这七个词汇来作案的。”
叶轻舟在傲慢后面写出【机械工】，在嫉妒后面写出【厂长】。
“你是厂里员工，你来帮我分析分析，这傲慢跟机械工，这嫉妒跟厂长，这些之间有没有联系？”
女工也蹲下身来，看了看，摇头说道：“有种生搬硬套的感觉，机械工那人畏畏缩缩的，哪有对人傲慢的时候，厂长也是，作为厂里最高职位，怎么会嫉妒厂里其他人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叶轻舟点点头，“所以我不认可副厂长说的那些话。”
“但反过来想，副厂长为何要说出那种白痴的话呢？是不是在诱导我向那方面猜测，以此来掩饰什么……”
“啊？我倒是没想过这个。”女工掩着嘴露出惊讶神色，“难道警官您是在怀疑副厂长吗？”
叶轻舟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石子画出个圈，圈出色欲一词，“看到这个词，你会想到厂里的哪个人？”
女工不假思索，“是副厂长。”
叶轻舟手指向前移：“那贪婪呢？”
“电工。”
“懒惰？”
“信号指挥工。”
“暴怒？”
“装运工。”
“嫉妒？”
“清洁工。”
“傲慢？”
“厂长妻子。”
“暴食。”
“捅料工。”
女工每说出一个人，叶轻舟便在相应的词汇后标写出来。
最终七个词汇对应出七个人。
叶轻舟常常舒了口气：“你看，就连我这只接触了你们一天的人，看到这七个词都会想到这些人，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猫腻呢？”
叶轻舟又在嫉妒这词上划出一个圆圈，“只有这个清洁工，在接触的时候并没有让我感受到嫉妒。”
女工：“或许是因为嫉妒是藏在心里的吧。清洁工干着厂里最脏的活，薪资也最低，很容易嫉妒别人。”
“这样啊。”叶轻舟想了想，点头，“确实。很有道理。”
然后将那划出的圆圈抹去。
“现在如你我所见，那纸条上的七个词汇，真要跟人扯在一起，是这样的七人。”叶轻舟露出适当的疑惑神色：“但如果凶手是以这七个词为目标的话，那第一个受害者该是厂长妻子，第二个受害者也应该是清洁工。但现在死的却是……没有这些特征的机械工和厂长。”
叶轻舟向女工露出探讨神色：“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女工茫然地摇摇头。
叶轻舟看着女工，“你想，有没有可能……这七人既然不是受害者，那是不是施害者呢？”
女工捂嘴惊呼：“您是怀疑有七个凶手？!”
叶轻舟冷笑：“不是没这个可能。”
叶轻舟踌躇一下，叹了口气，低声对女工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不是真正的警察。”
叶轻舟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偷偷地，对女工说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警署灵异课的。也就是个抓鬼的。”
“其实，是你们水泥厂在闹鬼，而且那些鬼就在你们当中。”
“而我，就是来抓这些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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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工：这里有个给自己胡乱加戏的！
副厂长：这里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大佬：我就静静地看着某人在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