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魔先生愣了愣，似是想起了什么，许久，才阴沉的低声道，“把所有坏人都杀掉。”

雁紫菱眼眸微挑，揶揄道，“不错，理想很大。”

“先不论你为什么想这么做，至少，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也确实救下了一些人。”

“虽然她们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也会默默感谢你的。”

虽说可能更多的人得到的是惊吓，但至少肯定还是有一些人在得救过后在心存侥幸的时候感谢杀人魔先生的。

“真……的？”

雁紫菱轻轻应了一声。

不过……

追究人类的本性，每个人其实都是自私的。

人类的每个行为，都是为了能让自己感到快乐或者心安罢了。

善者做善事是为了让自己能得到在帮助别人之后的快乐，这种快乐也可以带给别人快乐，而恶者做恶事单纯只是为了让自己快乐，在伤害无辜的人的基础上让自己得到快乐。

这些话，她还是不要跟杀人魔先生说的好。

看着杀人魔先生一脸迷茫的样子，雁紫菱嘴角轻勾，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眼眸一深。

杀人魔先生的幻觉症是不是要发作了？

“杀人魔先生只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也不知道用谈话吸引杀人魔先生的注意会不会减轻他的痛苦。

看着将头埋在了臂弯中，身体开始细微发抖的杀人魔先生，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