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我有事和小柔说。”

化妆师回头，“赵哥？”

赵哥点了点头，化妆师利落地放下手中的工具，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化妆间。

孟小柔歪了歪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赵哥？”

赵哥带上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说……什么啊？”孟小柔眨眨眼，很是无辜的样子。

赵哥走到她面前，倚着化妆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肖瑜的照片，是不是你偷拍的？”

孟小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慌乱，她左顾右盼，勉强笑道：“什么照片啊？我……”

赵哥冷冷地打断她：“那天晚上我和你都在停车场，你想好了再说。”

孟小柔脸色有点发白，贝齿咬着红唇，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是我……但我真不是故意放出去的，我就是发给我朋友，跟她发了几句牢骚，没想把他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她会转手卖给娱记啊？”

孟小柔拉着赵哥的袖子，泫然欲泣：“赵哥，我真的没想惹事，就是一时不小心……赵哥你别怪我。”

赵哥不为所动，眯着眼睛打量她：“就只是这样？”

“不，不然呢？”孟小柔结结巴巴道，“我，我当时看到照片在网上爆出来，自己都吓坏了，想去找，找我那个朋友，她手机关机我联系不上她……难道，难道他们知道是我偷拍的了？肖瑜要来报复我？还是，还是段总？”

“那倒没有。”

赵哥下巴微抬，垂着眼皮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算了，既然这样，你就安心工作，我会让人去把这潭水搅浑，尽量别扯到咱们身上。”

孟小柔松了一口气：“谢谢赵哥。”

赵哥话说完了，打算离开，手刚搭上门把。

“小柔，”赵哥突然回头，“其实我并不在意是不是你做的，只要你做得够干净，你懂吗？”

孟小柔微微愣住，而后轻轻一笑：“知道了，赵哥。”

赵哥走了以后，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孟小柔就这么静静地呆坐在化妆间里，一动不动。

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

她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是个粗粝的男声，操着一口浓重的广谱：“孟小姐，你让我发的照片我发了，让我带到热度我也带了，还给你额外找了个博主的料，怎么样？服务还算到位吧？”

“那个博主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她拍完视频才发现是那个小明星，觉得算是料，就想卖给我们，本来不想买的，这么巧，你这边用得上，那不就刚合适吗？”

孟小柔笑了：“好，那就按约定的，我再给你们30%的佣金。”

“爽快啊孟小姐，之后还有没有什么要我们做的？我们人脉广，你想再放料，也不是找不到啊。”

“那就不必了，你们停手就好。”

“OK，孟小姐，欢迎下次惠顾。”

***

段苏禄出差了几天，好不容易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自己被侄女怒目而视。

段苏禄：“……又怎么了？”

段文岚拿出手机，怼到他面前：“你自己看！”

段苏禄往后退了一步，接过手机，一看，赫然就是那张他和肖瑜的“亲密照片”。

段苏禄：“……这是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段文岚狠狠地瞪着他，“你对我的肖瑜哥哥做了什么？”

段苏禄一头雾水：“我能对他做什么？”

“你敢说你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段苏禄：“……”

段苏禄：“段文岚，你是不是在这里呆腻了想回你爸妈那？”

段文岚见小叔要生气了，连忙拿回手机，做小伏低道：“小叔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一定是他们弄错了，你肯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仗着有点钱就去包小明星的……肖瑜哥哥也不是那种人，你们一定是相谈甚欢，情不自禁——呸呸呸，我是说……”

“什么？什么情不自禁？”

段文岚：“……”

段苏禄抬头，见自己母亲正好从楼梯上下来，兴致盎然地走到段文岚身边，凑过头看：“你们在看什么呢？也给我看看？”

段文岚有些尴尬：“呃，三奶奶，没什么的，就是营销号乱编小叔的花边新闻……”

“咦？”段母惊讶道，“小海，你已经和你的小未婚夫认识了吗？”

段苏禄：“？？？”

段文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