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衍初........!
想起对方那种哀伤的眼神,他鸡皮疙瘩起一身,被那么强吻时,他脑海尚且一片空白,仿佛好像没什么,可事后,回忆起那种潮湿黏糊的吻,胸腔处泛起阵阵不适。
“我们快走,估计再过段时间,谢衍初的人就会来了,到时候看见这种场面,我们就走不了了。”叶琅直起身,用衣袖随手擦了擦唇角留下的液体,一把拉扯住还在打量谢衍初的顾长珏。
“你就不将这里收拾一下?”顾长珏眉头紧锁,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等他们走到宫殿外,隐隐可以听见有脚步声向这里传来,叶琅将顾长珏拉往了后山。
这后山曲折蜿蜒、错综复杂,基本没有多少人愿意来这里,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偷情、藏身的好去所。
“不是我不愿意收拾,你仔细想一下,他醒后,发现脑袋后面顶着一个包,差不多就清楚发生什么了,只要当场没有抓住,事后我们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叶琅竖起耳朵听见那些脚步声去往了宫殿,小声对着身后的顾长珏解释着,侧过身时,才发现顾长珏一脸探究的望着他。
月光映衬在他的脸上,为他清瘦的脸庞添上了几分皎洁、清冷。
“你是谁?”
他这话太过奇怪,叶琅眼皮猛然一跳,但依旧镇定自若,抬起眼梢,似笑非笑直勾勾望向他道:“我除了是叶琅外,还能是谁?”
“当初你在冷宫为我出谋划策,为我生母编造了一个二十年前叶子书表妹的这么个背景,没过几天,贵妃娘娘就过来,收我为子。”
当初在冷宫,顾长珏不可能喊他哥哥,但叶琅却递给他一卷关于二十年前叶子书的案卷,其中还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等,让他记熟、背熟。
再过几天,赵贵妃就来了,问了他几个问题,那些问题都在那些案卷中出现过,于是,他就被赵贵妃紧紧抱住,收为子,过上了曾经难以触及的生活。
后来他才知,这几日宫中传来他生母是早已死去叶子书的表妹消息,这消息传到了赵贵妃耳中,于是才会出现赵贵妃收他为子这件事。
赵贵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顾长珏与她接触的这几天,除了身边有人提及叶子书时,她的脸上会流露出几分情绪外,其余时刻,宛若冰雕的人儿,不露半分情绪。
而整个后宫中,这种事情,陛下不会让人知晓,叶远铭自然也不会对叶琅说出这些陈年旧事。
现在,叶琅不仅知道这些旧事,甚至还算计到了赵贵妃的头上,他曾经那么欺辱过自己,如今却有种完全不惧自己某天得势,将这一切完完全全报复回去。
就连谢衍初,今晚的失控,实在是太过诡异。
“你的这些手段,不像初次使用计谋的少年郎。”倒像是在宦海浮沉几十年的老狐狸。
后面的这些话,顾长珏没说,但他知道,叶琅听的懂。
月色在云层中被遮掩住,白雪又开始零零散散的飘落而下,叶琅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两下,又是两下。
过了半响,他抬起眼眸,蓦然捧住了顾长珏清瘦的脸。
叶琅的手很漂亮,像是由白玉打造,骨节分明,却又带着沁人得凉。
顾长珏看见他嫣红的唇瓣道:
“你只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顾长珏郑重的点头。
然后,他感到有温热的气体在耳边拂过,带来浅浅痒。
“其实.......”
“我........”
突然屁股一痛,他被叶琅狠狠的推到地面上。
白雪落到他的墨发上,很快的化开,叶琅嗤笑望着他道:
“收起你那些奇怪的想法,我是叶琅,除了叶琅,不会是任何人。”
顾长珏眼眸眯起,未语。
等到两个人整理好穿着,分别来到宴会上时,林玖凑近叶琅,语气诡异道:“你嘴怎么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