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叶天坠将手臂靠在后脑勺,那声哀叹还没延长,就被脚下的异样声吓得颤了音。
“靠!”叶天坠转过头,目光缓缓上移,才发现是张陌生面孔。
“你...”
“抱歉...”男生有着一种慵懒温柔的声音。如同一剂良药,让叶天坠几乎没有了怼人的心情...
他明明身材高挑却因鼻梁上架的巨大黑金镜框显得文文弱弱。
反光的镜片下,看不清眼神....据叶天坠当时回忆,贾言给他的第一印象就像Dawley里的科学怪人,只是多添了一个长着皮囊的斯文败类。
不过,之后的相处中叶天坠才发现自己好像对斯文败类这个词有些误解...
“还有桌吗?”
“没...”叶天坠极为反感。
过了半晌,见这个书呆子站在原地好像真是没辙了。叶天坠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居然有一种报复社会成功的快感。不过有一个词叫做得意忘形,是因为叶天坠没能憋住的笑声,贾言弯下腰,单手将书抱在怀里。
两人的距离就这样骤然贴近....
贾言:“一个人?”
叶天坠笑容消失:“....”
贾言:“看样子是了...那就凑个桌...”
....
两人坐在靠窗的柱子后,叶天坠正托着腮,沉醉于操场上女孩们飒爽的裙摆时。有人伸手用笔头轻戳了他,小声道“贾言...”
“什么?”叶天坠不耐烦的咂嘴,瞄了贾言一眼。讲台上老师的讲课声也随之提高了一个调,完全覆盖了两人对话频道。
“我的名字,贾言”贾言写了一张纸条。
“...你别指望和我处好关系...”叶天坠用别扭的正楷体写;当最后一个字落笔时,手中动作却顿了顿,晕染开一大片墨迹。
“你放心,我只是礼貌问好”这是贾言的回复,干脆利落,看起来和他的人也一样干净寡言的男生。
这是叶天坠从小到大的第一个同桌,他不善交际;接下来的课,即使贾言没有和他说一句话,就像那种在铁板烧上被反复烤炙的鱿鱼,浑身燥热...
食指的笔尖也不知道转过多少次了,沉默中浸透出的空泛与局促,很不爽。
....
下课后,叶天坠从没有这么迫切的找过白磊。
“我发誓,活了十六年我他妈居然第一次被人整成这样”叶坠天一边咬了一口灌汤饼,一边囫囵向顾念之抱怨贾言的英勇事迹。
即使贾言什么也没做;但就是让叶天坠感到不爽,极度不爽。
“啊,那个转校生?"白磊应一声。
“贾言...感觉上就是个怪胎”叶天坠唏嘘。
“假言?还有姓假的?”白磊故作惊讶状。
“别提了行吗,闷得慌……”叶天坠半喊着,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多事之秋...破事儿真多”
估计是白磊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眉毛一挑,那表情,就跟种了彩票似的,他说“叶哥,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转校生,是...”
“靠?!还真是!”
白磊说“要不,我们跟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