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结打得乱七八糟,于一生抖着手将结解开,他又试了两次,最后绝望的给归南桑将‘红领巾’系好,扭头结结巴巴的跟人嘱咐道:“路上小心些。”
“晚上见。”归南桑没去管领带,神色自然的穿好西装外套对于一生道别。
防盗门锁舌咬合,于一生还处于有恩爱可以秀的巨大优越感里没缓过神,兔向晚仰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睛里满是让人不好意思的羡慕。
“我走了。”兔向晚去穿自己的外套,他将自己收拾好,怀中像昨晚一样抱住许焰的外套,手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衣服表面,‘沙沙’的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
“你爱人出小区了吗?”兔向晚突然开口问于一生,于一生点点头,估摸着大致时间“应该快到路口第一个信号灯了。怎么了?”他不解道。
“没事儿,走了,谢谢招待。”兔向晚站起身认认真真的向于一生道谢“麻烦你了。”
“咱俩是朋友嘛。”于一生将他送出门,然后回到屋里自己傻乐呵半晌。
归南桑在公司的停车位泊好车,伸手解了领带飞快地自己打好温莎结神态自然的走进公司。
中午时,他坐在老板椅上自己转悠着,将领带解了系系了解,终于完美的还原了于一生给他打得那个结。
秘书从食堂吃完饭按照老板的口味给他捎了一份饭菜,推门进办公室时见归南桑的手指头跟刚长出来一样在领带的两头别扭的穿梭。
“头儿,饭放在茶几上了。”秘书说完抬头看归南桑,随口跟他开玩笑“头儿,今天的打扮很随意啊。”
“我爱人不会打领带,还得我自己来。”归南桑终于舍得从领带上将注意力抽离。
“不应该啊,嫂子看起来就是个心灵手巧的人。”秘书对他点点头刚要退出去,归南桑开口提醒他“以后他来公司不要叫嫂子,要叫于先生。”
“好嘞。”秘书走了,归南桑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吃饭,放空急速运转了一上午的大脑。
现在我们想一想一生在家里做什么?
归南桑勾起嘴角,撕下排骨上一整块的肉放进嘴里嚼着。浓油赤酱,香软弹牙。
这个一生应该爱吃。
他这样痴痴念念的牵挂着那个小房子里的小爱人。
如鲸向海,如鸟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