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玉石是上等的蓝田玉,上面的雕刻着实有点暴殄天物。雕功不细不说,玉石似乎还有被摔碎的裂纹。玉佩背面浅浅刻着一个“川”字。
魏子川每次抚摸着块玉佩,总是能想到一个故人。当年他把玉佩摔在地上时,定然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整理恢复自己的心情后,吩咐卫棋备车就离开赵府。而卫书知道魏子川离开以后,按捺不住,去找何邂。
“他走了,你也不用再那里装了,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卫书挥散院落中的下人,质问何邂。
“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又是打的什么算盘?”何邂看都不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刻刀雕雕琢琢着一块玉石。
“你不用管我,我是不会害他的。倒是你,心怀鬼胎。”卫书有点气急败坏的说到。“若是你伤他半分,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切,别天天都吧死不死的挂嘴边,不嫌晦气吗?若是此时我死在了赵府,责任最大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何邂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根本不把卫书放在眼里,心里想的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你!”卫书看到他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就恨的牙痒痒。何邂,我们走着瞧,就算杀不了你,我也让你掉一层皮。
“哈啊~”何邂打了一个哈欠,心里想的是,为什么魏子川身边的人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卫棋闷着性子,虽然看自己不顺眼,但至少还是可以相处的。卫书每天怎么个吃了□□一样,一直再和自己杠。
京城,养心殿。
“舒妃娘娘,请回吧。皇上有政务要忙。”大太监宝德在殿门口拦下一名打扮的雍容华贵妇女。
“宝德公公,你就通融通融,我们家主子有急事。”舒妃身边的侍女一边哀求,一边向宝德手中塞碎银子。
宝德公公却不敢收碎银,推脱回去,“舒妃娘娘,您可别为难老奴了。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你去见了也讨不到好。不如等皇上气消了,再来吧。元禾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舒妃娘娘叹了口气,取下一个镯子放在宝德公公的手中。“劳烦公公费心,这镯子你就收下吧。本宫就元禾公主一个女儿,她出了事情,我自然是着急。这次是我思虑不周,多谢公公提点。”
说完带着一行人就离开了。
大太监宝德进殿后,轻轻合上门。弓着腰走的皇帝身边,接过侍女手中墨条,继续磨墨。
“打发了,她给你赏的什么。”皇上没有抬头,不停手的批着奏折。舒妃也算是明事理的,没有养心殿门口闹。但元禾公主的事,还是要一码归一码的算。
宝德赶紧将袖里的玉镯子掏出来,双手呈上去。“奴才不敢私藏。”
皇上抬头看了一眼,玉镯子温泽明丽,成色不俗。“舒妃那里果然有好东西。无妨,既然是赏你的,你就收下吧。”
太原,元禾公主府。
一个一身鹅黄色衣服少女,坐在秋千上,皱着两条弯弯的柳眉,嘟着嘴巴。“哎呀,二皇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这次事情好严重啊。”,旁边的侍女静静候着不敢出声,这几日元禾公主心情不愉,凡事都要小心,省的触了霉头。
“天将降大任于于……于斯人也,必…苦其心志,饿饿……。”,秋千旁飞着一只略通人性的鹦鹉结结巴巴地背着古文。
“哼,我还,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元禾公主站了起来插着腰数落着鹦鹉,“我天天喂你吃喂你喝,啥都没学会,倒是夫子天天念叨的空话,学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