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道一脸惧怕的样子:“眼睛嘴巴鼻子扭曲,打人......”
蛊毒?
梅太一:“后来呢?”
村长:“我们不敢放他们出去,因为才短短几天,被传染的人,多了一倍,连阿荣,他也感染了。”
梅太一:“所以你们对外说村子里发了瘟疫?”
村长大概是跪得累了,悄悄拿手敲着自己的老腿,梅太一见状,上前拉了他一把:“坐下说话吧!”
村长继续道:“是的,因为我们邕宁村是这一带最大的村子,此处离街市较远,最开始从摆摊,到现在有了这长长的集市,每天人来人往的。以防他们出去害人,只能出此下策了!”
梅太一:“确实是下策。”
楚香兰:“此地离洛阳城不远,为何不求助铜雀台?”
村长道:“这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刚开始也不知道是中了邪,瘟疫的消息一发布,白马寺就派人下来送药了,我们知道寺中高僧很有些本事的,就悄悄找了个小师傅,让他带信,请求派个厉害的师傅下来。”
难道真的是地藏大师?两人没有插话,示意他继续说。
村长陷入了回忆,满脸惊恐。
跟小和尚托付送信的当晚,白马寺还没派人下来,却来了一个神秘人。此人身形高大,戴着一副黄金面具。当时,家中那些中了邪术的家丁,挣脱了绳索,逢人就打就砍,最凶猛的是阿荣,只是他被金刚索绑住,一时没有挣脱。家中鲜血遍地,鬼哭狼嚎,却没人敢来帮忙。这时那个神秘人出现了,他说,这些人已经没救了,如果不杀死,就会,就会传染给更多的人,整个村子的人都完了!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那些家丁都安静了下来。他说,这些人里面,只能活一个。不用说,他选的一定是自己的儿子。而办法,就是存活的那个人,要杀掉其他的人。
“别说了,别说了!”村长娘子泪如雨下,似乎要崩溃了。
这血腥之气,就是如此来的吧!
梅太一问:“那阿荣在哪里?”
村长娘子:“死了。”
她突然变得很冷静,很平静地说了这句。
村长:“休要胡说,他被那人带走治病了!”
村长娘子:“我宁愿当他死了,他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早就不是我们的儿子了!”
梅太一对她倒是有几分敬佩。活死人之事被下了蛊,并不是不治之症。这十几条人命,就这样枉死,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次日,白马寺来了一位高僧。村长当然没有说实话,只说那些家丁暴毙而亡,包括阿荣,已经安葬了!大师有点怀疑,要求验尸,下葬之人岂有掘起来的理。大师乃是慈悲心肠,当日便在死去的家丁坟冢前开坛做法。
村长也搬了家,以为此事告一段落,却不料近几日村长三岁以下的婴孩,不论男女,全部暴毙而亡,死因皆像是活活吓死!村子里人心惶惶,都道是被报复的,冤灵索命......
对外只说瘟疫,虽然这说法很假。
梅太一与楚香兰皆心中骇然,告辞了村长一家。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去铺子里买了些香烛纸钱贡品,去那些坟前再次祭拜了一番。梅太一红了眼眶:“竟有如此邪恶狠毒之人,一定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楚香兰也捏紧了手指,可恨!
梅太一:“那村长自私到极致,他儿子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不是命?难道这些孩子的死,真是家丁们的怨灵作祟?”
楚香兰摇头:“不是,他们没这个能耐!”
面具人?!
只是他已经离开此地,不知去了何处。
为何白马寺高僧的说法,将婴孩之死安到地藏大师身上?疑窦丛生。只是这奇怪邪门的蛊毒,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呢?他们所认识的阴邪之人,唯有无色。但是按时间推算,应该不太可能。
随便在街上吃了点东西,买了些蜡烛等物件,天已经暗了,两人准备去村长原来的宅子。经过一个衣裳铺子,楚香兰却突然停住了,他进去买了件白色斗篷。
梅太一说道:“哥哥这是买给我的?”
楚香兰:“嗯,夜凉,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