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每一次使用,都会遭到反噬,程度不同而已!可能,这法器上,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大司马应该见过阴阙,跟这枚阳阙一样,上面有个洞。北邙山那天,阴阙是完整的,所以我才能催出青莲业火,那枚珠子,是我的,当初在铜雀台,被偷了!”
被偷了三个字,梅太一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贼是谁,不言而喻。他接着说道:“大司马,阳阙上的珠子,那图纸上可有记载?”
司马炎摇头,图纸他已经毁了,从头到尾,这藏宝图就像个幌子一样,一点用处也无。但是最后这两枚法器出现的地方,太湖清音阁,长安兴平古墓,倒也与图纸上的地形吻合,也不能说是假的!他好像突然记起来什么:“不对,有!”
“什么?”
“图纸里出现过一个模糊的人影,那颗珠子,是从胸腔里出来的!”
什么鬼?算了,此刻也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还是楚香兰的伤要紧,只是他的青莲业火像是跟他作对似的,完全使不出来。司马炎说他会想办法,让梅太一有状况立马通知他,“外面我派了人把守,今夜就辛苦了你,我想香兰也不喜欢别人打扰,饭菜会有人送过来!”
梅太一每隔一个时辰就给他擦一遍身体,尽量降低他的体温,如此重复三次之后,他累得瘫倒在一边,桌子上的饭菜一口没动。楚香兰睡着的样子,有点乖,与他平日运筹帷幄冷静自持的大祭司模样完全不同,睫毛浓密,轮廓分明,俊秀至极。梅太一边给他擦手,边说道:“哥哥,你真能折腾人,怎么还不醒啊?你说我这么伺候你,将来你娶了老婆,怕是会吃醋的!”
他这么胡言乱语,自己将自己逗笑了:“我在说啥,你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吧!”
也不知过了过久,梅太一有点饿了,才勉强撑起身体,去扒了两口饭,吃的什么完全没感觉。只是心里在担忧着,他明早一定得回去了,如果哥哥还没醒,怎么办?心里越发的慌张。这时听到楚香兰发出几声咳嗽,以为他醒了,连忙丢下饭碗奔过去。
楚香兰胸前已经浸红了一片,嘴角还挂着血,他勉强睁开眼睛,但是眼珠赤红,极度痛苦的样子:“太一,我,我怕是不行了!”
梅太一抓着他肩膀,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握着他的手,给他输了些灵力,心里被堵着,无助又害怕:“别胡说!”
“别耗费你的灵力了!”楚香兰虚弱地回复道。
之前司马炎带了铜雀台的大夫给他看过,只是开了些退热的方子,那时候还算稳定。此时已近午夜,梅太一擦干净楚香兰嘴角的血迹,又给他换了身衣裳,出了院子,他打算让门卫去通报司马炎,不料,后院之门虽然开着,他却出不去!
侍卫在前院守着,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结界,不是他设的,他试图劈开,毫无作用,很快被反弹了回来!只有修为灵力极高的人,才能设置这强劲的结界,梅太一这几个月来,修为已经是突飞猛进,早就具结了灵元,一般的结界,是拦不住他的,除非?
他相信不是司马炎,没道理!楚香兰可是铜雀台的一张王牌,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可这他妈的到底谁弄的,啥时候弄的?
梅太一返回屋子里,推了推楚香兰:“哥哥,醒醒,用你的铜雀令,召唤一下大司马!”
只有这个办法了,当日浴佛节在金陵那座寺庙里,他们也是着了道暂时失了灵力,但是楚香兰的铜雀令却没有被影响到。梅太一取出楚香兰的铜雀令,递到他面前,楚香兰轻声呼唤了三声,没反应......
鬼千寻,姜淮,慕容星河,通通都没反应!
这东西坏了吗,梅太一拿在手里晃了晃,接着拿出自己那枚,喊了几句,这令牌很快响了,证明没有坏,这个地方,彻底被人封住了!楚香兰不知状况,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梅太一轻声说了一句,背脊却开始发寒。
又过了一个时辰,楚香兰吐了两次血,脸色愈加苍白,而外面结界丝毫不动,他打,他砸,院子里树木连根拔起,响声震天,依然没有人前来!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什么都听不到,只有黑色的夜幕......
梅太一看着越来越多的血从楚香兰嘴角溢出,急,怒,心痛交加,大颗大颗泪珠涌了出来:“哥哥,怎么办,怎么办?”
他无计可施,抽出自己的剑,划破食指,鲜红血液流出,他将食指放到楚香兰的嘴里:“喝一点吧,哥哥,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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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林邪(思无邪)那枚铜雀令已经失效了,而且这里有结界,谁也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