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是我的。”张科华不顾旁边马卫，淡淡地回复。

叶清笑，“你这说话省略主语的毛病得改改。想要这封信？给我一个能打通的电话号码。”

张科华被堵住，等好久才回复：“我写，给我。”叶清把信给张科华，后者要来笔和纸，在对面电脑桌后写了一串数字。马卫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貌似想笑。写完张科华也不给叶清，直接拉着马卫就往外走，“老师再见。”

叶清拿过纸看着那串数字，翻个白眼把纸扔到垃圾桶里。

10086。

我就说他怎么写的这么快。

一出门张科华便松开手，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引来一片欢呼“啥时候发喜糖呀？”“这是说服叶封建啦？”张科华像没听见一样回到座位上坐着，马卫笑笑没解释。闹得更凶了，下节课老师到门口教室里才安静下来。

几个送信的女生觉得咬死不过瘾，来他个满清十大酷刑也不够。

当天晚上，马卫在被窝里看到张科华拆开一封信，闪着银光，是他撒上的一些粉。

然后他次日一大早看见垃圾桶里装满别人送给张科华的信，唯独没有他的，当然马卫也没有翻垃圾桶去看。

这又是什么操作？？

他半开玩笑半发慌地问张科华：“怎么都扔了？”

“一封就够了。”张科华没有直视他，马卫越发心慌。

“我们只是革命友情对吧？”声音有些颤抖。

张科华一愣，接而笑得很灿烂。

发自内心的笑，最真实的笑，没有出声音，眸子流露出从来没有的温柔，一旁的小酒窝没有假笑的拘谨，此刻真正地绽开。

其他舍友不管干什么的都不自觉停一拍，只有马卫在等答案，没有欣赏这个来之不易的笑容。

“当然。”

张科华离开宿舍，里面的人讨论起来，“他还会这么笑啊……”马卫这才回过神来，啊，他刚才，怎么笑的来着？

马卫一到教室，本来一堆叽叽喳喳的女生瞬间噤声。

马·自以为什么都没干·收获一堆眼神杀·卫觉得很无辜，突然想起张科华扔掉的信，又暗自在那里发笑。

一群有梦而且实现不了的女生。

信的风波渐渐过去，张科华对桌洞里新的信视而不见，全部扔掉。周一演讲的事故也慢慢平息下去，不会有人再去刻意提起。

正当张科华以为高中生活能步入正轨的时候，第一个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