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坠楼女生的长相,林深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慌乱中扶住栏杆,手指因太过用力变得青白一片,眼内似乎被血色染红。
孟越手中还握着今日刚发下来的试卷,白色的试卷被孟越紧紧的握在手中,一寸一寸的被鲜血浸湿,浸透。
又一个女孩子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孟越比她的境遇还惨些,那天晚上中有个人正好和孟越一个班级。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女孩子无声无息从楼顶跳下,没有一丝眷念。
前几日,她还收到孟越的消息,她说,下班学期,父母已经安排她下学期转学,还祝福她学业顺遂,高考夺冠。
凭什么!
做坏事的人,心安理得,春风满面,她昨日还看到那些人在体育课上笑着闹着,心中竟没一丝负罪感!看到她时,还露出了极其轻蔑的笑容与不友善的行为!
被伤害的人,却惶惶不可终日,最后竟然会.....失去生命。
一想到那些人的脸,林深心中就充满了猩红的欲望!
从教导主任办公室出来已是昏黄的傍晚,校园内因为放假与此事人被清的干净。
那些看似善意的规劝却夹杂着警告的意味,恶心的让林深伏在栏杆上干呕。
“又不是我逼她跳楼的,明明是她自己要跳的,这也能怪我?再说他妈的死都不会找地方死,偏偏还要死在学校里,搞得老子又被叫去骂一顿,之前还和爸爸约好了一起考试完了一起去吃饭,真的阴魂不散。”
站在林深身后,聂琪琪皱眉悄声抱怨着,话说的刻薄,周围的人在连番惊吓与警告下也不敢搭腔。
说话的人是聂琪琪,正是和孟越一个班的人。
林深气的眼前发黑,她死死盯着聂琪琪,面部青筋暴起,清秀的脸上显出狰狞的意味,“那晚你是不是没挨够?”
昏暗的灯光打在林深的脸上和身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莫名强势的气场。
聂琪琪脸色难看,看林深真有打算动手,她唰得惨白了脸,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躲在身旁的楚初身后尖叫道:“你别乱来啊,老师还在上面呢!”
那晚她真的也是被打怕了。
林深狠厉的眼神扫过周遭4个人,然后一把将聂琪琪从另一个女生楚初身后扯出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就是一掌掴在聂琪琪脸上。
聂琪琪抬手捂着脸,缓过来,下意识地就想还手。
林深却没给聂琪琪机会,抬起一脚,重重踢在她膝弯。
聂琪琪“啊”得痛呼了一声,再站不住,整个向前跪倒了,膝骨直直磕在青砖地上,撞出一声闷闷得重响来。
她几乎是有些惊慌地扫视着四周,看着没人出头,脸上火辣辣地痛着,眼眶都红了,也只能捂着膝盖,抬头恨恨的望着林深。
“想找人收拾我?”林深弯下腰,想是猜透了聂琪琪眼中的恨意,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说:“聂琪琪,你父母花了大价钱送你进的学校,你我之间的事情,只要我受一点点伤,你就是嫌疑人,你这年纪,牢饭也够你吃好几年了吧!只要你一日想从这个学校里安生毕业,你的眼睛、你的嘴,还有你的手就不要乱动!”
聂琪琪被捏着下巴,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闪过陆晓雪那张精致的脸,近距离看着眼前的林深,越发害怕,整个人抖的不行,一声不吭。
她又不喜欢徐圳,早知道就不答应陆晓雪出这个头了。
还给她惹了一身的事儿。
现在的林深,是真的可怕啊。
“还有,今日打你就打你了,怎么允许你嘴脏,不允许我打你?想告状?”
“你做的那些事儿?还有你那惨不忍睹的成绩?”林深松开了手,蹲下与聂琪琪平视,抚平聂琪琪皱乱的校服衣领,闷闷地嗤笑了一声,笑意里压着一股子狠戾:“你猜学校会不会为你出头?”
看着聂琪琪瑟缩的孬种样子,林深附耳在聂琪琪耳边,咬牙轻声道:“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送你.....还有他们去和孟越见面的。”
拍拍手,林深站起来,朝着二楼望去。
隔得太远,林深只知道徐圳在上面看着,却看不清徐圳的表情,挑了挑眉,道:“徐同学?”
刚刚接管这个身体的时候她花了很长时间细细地梳理了原主所有记忆,林深的校园生活单纯,那一抹不一样的色彩便是徐圳。
作为一个高中男孩,不得不说,徐圳是完美的。虽然幼年丧父之后为母亲独自抚养,可他身上丝毫没有那些母亲带大的孩子的通病,他自信、阳光、谦和、礼貌……所有关于于品格的美好的词语拿来形容徐圳,似乎都不为过,身边的人都能得到他的帮助。成绩在学校虽然比不上林深,但是却也非常优秀,一手吉他特长让更是让人爱极了。
作为同学,徐圳对她似乎也是格外的热情温暖。
知道原主手头不方便,更是时不时帮她带些小东西,有时是学校要求的练习册,有时是可爱的笔芯。
小女孩天真,喜欢上徐圳,仿佛就是那样顺理成章的事情。
可这件事,没为她带来好得结果。
想到此,林深恶狠狠的盯着已经站起来的聂琪琪众人,心中那一点原主仅存的温存也不见了,说是迁怒也好,说是新生也好,总之,现在的林深,看不惯徐圳。